基于南線兵力對比過于失衡的狀態,為協助古德里安穩住局勢,南線總司令凱塞林元帥決定進一步加強兵力,首當其沖的就是航空兵,在他的調度之下,緊急赴任的戰斗機總監加蘭德帶領整整一個聯隊(從東線抽調的JG3烏德特聯隊)趕赴阿拉曼前線增援第8航空隊,小胡子少將親自駕駛一架Fw-190跟在引導機后面。剛剛停穩飛機推開座艙蓋,人還沒得來及下來,加蘭德就感覺渾身已被灼熱的空氣包圍,仿佛整個人一下子被甩到煉鋼爐前一般,風席卷著一切東西吹過,吹在人身上不見半絲涼意,反而夾帶著的黃沙肆無忌憚地往一切縫隙里鉆,頭發上、護目鏡、脖子里各處都沾上了沙子,讓他覺得渾身難受,恨不得跳進地中海痛痛快快洗個澡才行。歡迎來非洲,感覺怎么樣?”穿著熱帶、鼻梁上架著墨鏡的古德里安大笑著迎上來。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吐出嘴里的黃沙之后,加蘭德才狼狽地開了口:“不毛之地、一片不毛之地,映入眼睛的除了黃沙還是黃沙,真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活下去的。”古德里安哈哈大笑:“這話你要去問隆美爾,我來才只有2周,他在這呆了都有一年半了……”“我還真去看過他。”加蘭德跳出機艙,一邊和古德里安握手,一邊解釋道,“走之前我去探望了他一次,他住院了,狀服態很糟糕。”“他的病很嚴重?”古德里安一驚,“他和我交接時身體狀況似乎還不錯。”“他被自己壓垮了。”加蘭德指了指腦袋,意思隆美爾的精神壓力太大,然后簡單地將他知道的卡納里斯密謀集團事件告訴了古德里安,“他在后備軍里最為倚重的副手,特意從非洲軍抽調過去協助訓練并表示還要推薦其為參謀長的施陶芬貝格上校居然是密謀集團的重要人物,1938年就擔當了哈爾德—霍普納政變企圖的聯絡員。上校一被逮捕,隆美爾就病倒了。”“可憐的埃爾溫。”古德里安不由自主應了一句,隨后又是半晌無語,因為他聽到了霍普納的名字。當初臺風戰役時古德里安是第二裝甲集群的司令官,霍普納是第四裝甲集群的司令官,眼看戰局不利兩人商量后共同決定抗命撤退,后來又因這個緣故被元首撤職。無非是古德里安更謹慎一些,明確霍普納跑了之后才跟著跑,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和霍普納之間算是有一份“共患難”情緒在里面,他原本還想借著這次出任非洲軍司令官的機會看看能不能找個合適的契機把這位老朋友再撈出來,沒想到再也沒機會了“物是人非啊……”古德里安感概一聲,壓低了聲音問道,“元首對隆美爾是什么態度?會牽連到他么?”“我不清楚,應該不會有問題。”加蘭德反問道,“隆美爾最初是元首警衛營的營長,能當上元帥全靠元首栽培,他有什么必要和意義去反對領袖?就算是政變成功了